闷来弹鹊又搅碎、一帘花影漫试著春衫还思纤手熏彻金猊烬冷动是愁
闷来弹鹊,又搅碎、一帘花影。漫试著春衫,还思纤手,熏彻金猊烬冷。动是愁端如何向?但怪得、新来多病。嗟旧日沈腰,如今潘鬓,怎堪临镜? 重省,别时泪湿,罗衣犹凝。料为我厌厌,日高慵起,长托春酲未醒。雁足不来,马蹄难驻,门掩一庭芳景。空伫立,尽日阑干倚遍,昼长人静。
二郎神:亦即《转调二郎神》。词人有一爱妾,“为正室不容,逐去”(见王明清《挥麈余话》),因作此词以寄托怀念。张侃《拙轩集》载,徐干臣侍儿既去,作《转调二郎神》,悉用平日待人所道的言语。史志道与干臣善,一见此调,踪迹其所在而归之。
弹鹊:用弹弓把喜鹊赶走。反用冯延巳《谒金门》“举头闻鹊喜”之意。
动是愁端:凡接触之处,都会成为引发愁绪的媒介。如何向:那又到哪儿去呢?
沈腰:消瘦的腰身。《南史·沈约传》载,沈约陈情,言己老病,百日数旬,革带常应移孔。后以“沈腰”为腰围减损的代称。
潘鬓:斑白的鬓发。潘岳《秋兴赋·序》:“余春秋三十有二,始见二毛。”又《秋兴赋》:“斑鬓发以承弁兮。”后即以“潘鬓”作为鬓发斑白的代词。李煜《破阵子》:“一旦归为臣虏,沈腰潘鬓消磨。”
省(xǐng):省视。
凝(nìng):凝结。
酲(chéng):病酒。
雁足:送书信的人。雁足传书,见《汉书·苏武传》。
词的上片先从自己的角度来写。写出侍妾被迫离去后,词人因相思、怀念而起的忧闷心理。传说中喜鹊是报喜的,词人也期待它报喜。然而不见有喜,因此不是“举头闻鹊喜”,反而是怨而弹之,以发泄烦恼。不料“又搅碎一帘花影”,徒添花落人去的伤感。“漫思”以下,睹物思人,触处生愁,极写相思成病的苦况。
词的下片再从对方的角度来写。词人想象爱妾也在思念自己。重省罗衣,与上片“试著春衫”暗相映照。“雁足不来”以下数句,写伊人的等待之久、盼望之切以及失望之深。结末“空伫立,尽日阑干倚遍,昼长人静”,成为词中名句。
全词模写逼真,抒情婉曲。境界变化,而意脉相连。当时“天下称之”,应非溢美之词。
江神子慢 田为
玉台挂秋月,铅素浅、梅花傅香雪。冰姿洁。金莲衬、小小凌波罗袜。雨初歇。楼外孤鸿声渐远,远山外、行人音信绝。此恨对语犹难,那堪更寄书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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