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先秦至汉初的“礼记”与戴圣所编纂《礼记》的关系,吴承仕《经典释文序录疏证》认为,后者(戴圣编《礼记》)犹如“晚出之丛书”,而前者(各种《礼记》来源)则如“稍古之丛书”,这可以算是一个贴切的比喻。
(二)选编成书
汉宣帝时期,戴圣与其叔戴德都在学官讲授《礼》。从今本《仪礼》可知,各篇备载的仪节虽然十分具体,但这种行礼如仪的节目单,难免枯燥乏味。而传世“礼记”,累积了历来儒家学者的精彩阐释,对各种仪节赋予精神与意义,可让平板无奇的礼单变得生动,深化礼意,因此二戴选编适用的礼学参考数据,而成大、小戴《礼记》,作为讲学的辅助材料。
(三)定本流传
戴圣虽然编纂了《礼记》一书,但为了配合讲学需要,篇目未必始终相同,因此定本未必在西汉就已成形。到了东汉,郑玄为三《礼》作注,据陆德明《经典释文·序录》:“马融、卢植考诸家同异,附戴圣篇章,去其繁重,及所叙略,而行于世”,经过名重士林的经学大师郑玄作注,使《礼记》的可读性更加提高,于是有了定本《礼记》流传至今。
三《礼记》的内容与分类
今本《礼记》共四十九篇,其中《曲礼》、《檀弓》、《杂记》三篇因篇幅较长而分上下篇,实际为四十六篇。本书因篇幅之限,无法全部注译,因此依今本《礼记》篇次,略述各篇内容要旨如下:
.《曲礼》上下:略记吉、凶、军、宾、嘉五礼仪文,兼及日常洒扫应对进退之法。
.《檀弓》上下:杂记各种行礼故事,尤以丧礼为多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