◆春秋·“黄夫人”壶

译文

文嬴请求把秦国的三个将帅放回去，说：“他们的确是挑拨了秦晋两国国君的关系。秦穆公如果抓到这三个人，就是吃了他们的肉都不解恨，何劳您去惩罚他们呢？让他们回到秦国去受刑，以满足秦穆公的心愿，怎么样？”晋襄公答应了她。先轸朝见襄公，问起秦国的囚犯。襄公说：“夫人替他们请求我，我就把他们放了。”先轸愤怒地说：“战士们花了很大的力气，才把他们从战场上抓回来，而妇人只用几句谎话就把他们放走了，毁了自己的战果而助长了敌人的气焰，亡国没有几天了！”不回头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。晋襄公派阳处父去追孟明等人，追到河边，他们已登船离岸了。阳处父解下车左边的骖马，假托晋襄公的名义赠给孟明。孟明在船上叩头说：“贵国国君恩惠，不把我们这些俘虏的血涂抹战鼓，让我们回到秦国去受死，国君如果把我们杀死，我们也是死而不朽。如果尊从贵君的好意赦免了我们，三年后再要来拜谢晋军的恩赐！”

秦穆公穿着白色的衣服住在郊外，对着被释放回来的将士哭着说：“我违背了蹇叔的劝告，让你们受了委屈，这是我的罪过啊。”没有废弃孟明，（秦穆公）说：“这是我的错误，大夫有什么罪呵！况且我也不会因为一次过失而抹杀他的大功。”

崤地这次战役，晋国放回了秦国的主将，秦国的大夫和左右的侍臣都对秦伯说：“这次战败，是孟明的罪过，必须得杀了他。”秦伯说：“这是我的罪过。周朝芮良夫的诗中说：‘大风迅猛地把一切都摧毁，贪婪的人就把一切都摒弃。听到了不相干的话就急着应对，听到了《诗》、《书》，就昏昏欲睡。不能任用有贤德的人，反而使我与道义相悖。’这是贪婪的缘故，说的就是我啊。因为我的贪婪而使孟明受罪，孟明又有什么罪过呢？”又重新让孟明执政。

左传>>>

郑子家告赵宣子

◆文公十七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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